山未孤

瞎写选手No1.

【柱斑】牢笼

*黑/疯柱
*生子


千手和宇智波最后一战,宇智波战败。

想要羞辱宇智波的千手们要求他们贡上他们的少族长宇智波斑。同时,千手们清洗了千手柱间的记忆,结果,记忆清洗过程发生了意外。


1.

他又在吐了。


千手扉间悄声无息站在洗漱间边,里面的宇智波斑背对着他弓着腰呕吐,听这声音又是那种吐无可吐的情况。


望着这背影,千手扉间发现宇智波斑瘦了很多。本就没多少肉的样子,如今被肚子里的孩子折腾的只剩一把骨头似的。


宇智波斑在镜子里发现了他,回过头,厌恶的瞪着他。


第一次,千手扉间不觉得这厌恶的眼神让人感到恶心。他犹豫了一会开口:“斑,你是不是该...去医院看一下。”他没办法把产检二字说出口,那简直是对宇智波斑的羞辱。即使现在已经发生的事把宇智波斑的傲骨折磨的快没有,他还是想尽力留下一点尊重给斑。


“不关你的事。”宇智波斑的声音有点尖锐,他摸了一把脸,笨拙的越过他走向客厅。六个月的身孕并没有因为他是男子而显得肚子小,和寻常孕妇一般,孕中期开始的手脚浮肿,腰酸一切该有的反应都出现在他身上。


千手扉间跟了上去,他本来是回家拿换洗衣服,这几个月他常睡在办公室或者实验室。他在害怕回到这个家,害怕面对喜怒无常的大哥和被折断翅膀的斑。


“斑,去医院至少能让你好过点。”


“去给人当怪物看?”宇智波斑坐在沙发上,疲惫的反驳。


“我找桃华给你看一下。”千手扉间不是不知道宇智波斑自己去医院时会受到什么待遇,即使他名义上是千手族长夫人,木叶的火影夫人。


但是敬爱着大哥的人们都认为是卑鄙的宇智波奉献了他们的少族长,甚至可恶到不惜找出失传许久的生子药来要挟火影。


宇智波斑看向他的眼神又增添了一丝厌恶,他在说:“恶心,假惺惺。”


千手扉间呼出一口气,想为性格大变的千手柱间辩解几句:“斑,这并不是大哥的本意。”还未说出的话被开门声打断,进来的是千手桃华,手里还拿着一个药箱。


忍者的耳力向来不差,千手桃华换着鞋:“扉间,没必要为柱间大人解释什么。”千手扉间皱了下眉,从小一起长大的千手桃华从来不会在私下用敬语称呼他们。女子越过他走到客厅,打开药箱,强硬的牵过宇智波斑的手。


“您该去医院。”千手桃华建议到。


宇智波斑挪了下位置,让自己坐的更舒服一点,“爱要不要。”


千手桃华蹙着眉不赞同道:“这孩子现在关系到您的健康,请您不要这么随意。”


宇智波斑冷笑:“那是谁没经过我同意就给我强行种下种子?桃华,你很清楚。”他没有对女子道出口婚后第二天的被褥还是你收拾的,毕竟千手大宅的仆人早就被千手柱间全部送到了别院去照顾千手佛间。以至于他们大婚第二天一些杂碎事情还是千手桃华过来处理。


千手桃华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神色,连千手扉间也撇过头沉默了起来。


“所以现在假惺惺什么?”想起那个晚上,宇智波斑的手指控制不住的在颤抖。


沉默的一会的千手扉间低下了头,哑着声音说了一句:“对不起,斑。”毕竟谁都没想到大哥会变成这样。


宇智波斑疲惫的闭上眼,睫毛轻微扇动敛起自己的情绪。其实他还有更恶毒的话没有说出口,比如说这个孩子最好死掉。但是不能说,因为话刚说出口,那下一秒柱间救会出现他面前笑眯眯的看着他,看的他汗毛竖起。


 

2.

千手柱间踩着夕阳的光芒回家,路上遇见的人们都亲热弯下腰与他鞠躬打招呼,热烈的视线中夹带着疯狂。他一一回应,脸上还挂着众人都熟悉的微笑,只是没发现笑意并未到眼里。在他们鞠躬时,回望着他们的视线像一位神看着蝼蚁那般。


千手柱间走进家门时就已经闻到一股饭香,他坐在玄关换鞋时还有点遗憾今天斑没有在门口迎接他。不过,想到他的小妻子喜欢害羞的性格他又稍微有些释怀。


渡步走到餐厅,桌上摆放着餐食。而他的小妻子正窝在一旁沙发上睡觉,只是看起来睡的并不安稳。蜷缩在不大的沙发上,单手枕着头,一手耷拉在沙发边,眉头紧皱,额间还流出了汗。千手柱间蹲下身拉起耸拉在沙发边的手,骨节分明的五指绑着创可贴,他有些心疼的放在嘴里含着。


湿热的触感叫醒了宇智波斑,他几乎可以是下意识的坐起身抽回自己的手窝在了沙发另一头,警惕的盯着蹲在眼前的千手柱间。


“斑这样我会很伤心的。”千手柱间委屈的道。


宇智波斑更警惕的往后靠,仿佛眼前的千手柱间不是年少认识的好友,而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他吞食入腹。


眼前的千手柱间张开了手,眉眼弯弯看着他,“过来,斑。”

“不要等我过去哦。”他又加了一句。


宇智波斑咽了咽口水,乖乖的挪过去。


“真乖。”得到满足感的千手柱间顺着他蓬松的长发,抱起他坐在沙发上,另外一只手轻轻抚摸着他肚子,贴心问:“孩子今天闹腾么。”


宇智波斑咬紧嘴唇,握紧拳头掌心指甲入肉轻微刺痛感提醒他不要反抗千手柱间,因为那样结果会很惨。“还好,桃华过来看了。”


千手柱间不赞同的视线扫下来:“你应该去医院。”


仅有的理智绷断,宇智波斑对上那道不赞同的目光,嘲笑道:“去医院给别人当怪物看还是让他们从头到脚的评价我究竟是怎么在你身下//婉转||//如何蛊惑你?还是听他们在我背后窃窃私语,对我指指点点?”


他呼出一口气:“柱间,羞辱我也该适可而止!”


千手柱间轻声笑出声,长着茧的手指抚摸上宇智波斑的脸,这张脸因为养在家中长达快一年,不怎么见日光显得白哲光滑,“我还以为斑不会再用这种眼神看我呢。”


显然,乖巧的斑能让他的心理得到极大的满足感,但是曾经那个骄傲肆意的斑也能让他感到征服欲。抚摸着斑脸的手下滑到他一个巴掌就能轻易握住的脖子,真的好轻易就可以折断他啊。


他感受到了抱在怀里的斑在颤抖,漂亮的眼睛里厌恶的看着他又闪过一丝哀求。哦,肯定是在哀求他不要因为他的反抗而对宇智波一族出手。他不免得想到了一些记忆碎片,里面的斑好像就为了宇智波一族放弃过他。


千手柱间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口气,换了一个姿势抱着斑。胸膛紧贴着斑的后背,拉着斑的双手放在他们共同血脉上,抵在斑的耳边:“不要害怕我,斑。只要你乖乖的,谁都不会有事。”


“当然了,斑一定要记得必须爱我。”他拉过斑的脸,吻上那张冰凉的唇。“只能爱我。”暴虐的眸子盯着他的斑,像低声祈求又像下着命令。


 

3.

乱世之中,人们都会追随绝对的力量。

而千手柱间,就是绝对力量的代言词。


千手桃华跟过千手柱间参加一场战争,那是一场毫无悬念的仗。千手柱间甚至不用结印就能召唤出巨大的千手佛,神情悠闲坐在大佛上像出来春游,他嘴里还在念叨着他出来这几天斑会不会想他,小崽子有没有闹腾斑。


这不是神,而是披着神外皮的恶鬼。


敌村的俘虏面目狰狞的冲着千手柱间怒骂,骂他要是没有这引以为傲的木遁就是什么都不是!


本来准备离开的千手柱间回过身,双手插袋示意放了他,笑眯眯的道那来场比试。

——我不用木遁,而你随意发挥,赢了我,便放了你们全部人。


千手桃华看了眼欣喜若狂的俘虏,麻木的想又是一个蠢货。做俘虏还能保住命,和千手柱间比试,那就连命都不用想了。


结果和以往几次没什么区别,区别就在于这个俘虏在无招可出时失去理智的骂了宇智波斑。触了恶鬼逆鳞的俘虏不甘心睁大自己的双眼,可能是不敢相信以温厚好脾气出名的千手柱间居然会残忍虐待的杀他。


武器贯穿他的心脏同时医疗忍术也在治疗他的伤,武器慢慢转动,搅动着他的五脏六腑,瞪大的瞳孔里恶鬼看着他声音很轻地说:你算什么东西,敢骂我的妻子。


千手桃华扫视一圈,在场的木叶忍者脸上全是兴奋的表情。不知什么时候起,木叶的新生力量已经不管自己本族的长辈的教导一心追随千手柱间。


她看向脑子最聪明的奈良族长,对方吐出一口烟冲他耸耸肩。


千手柱间的变化并不被他弟弟千手扉间认可,但千手扉间又很聪明知道如何利用现在的大哥威严。


权力长桌上,他转动着椅子,手里把玩着笔静静看着下首不出一声的老狐狸们。他看向坐在最末尾的宇智波泉奈,和他哥哥一样,瘦了很多。本来还有点肉的小脸像被削走了一样。漂亮的猫眼静静盯着他眼前的桌面看,似乎旁边暗地里的波涛汹涌与他无关。


良久,老狐狸们终于出声,想保持自己的体面又恐惧着千手扉间背后站着的那个男人,神情几近有些扭曲的说定会全力倾助火影大人建设好木叶这个大家庭。


千手扉间第一次发现曾经的大哥真的很天真,建立一个村子之后呢?大家就会和平相处?就会毫无保留的付出么?他在心里冷笑,看吧,现在这群老狐狸们为什么会表现这样,还不是因为性情大变的大哥。


拥有着绝对力量的大哥才是真正木叶立足的根本。


会议结束,他叫住了宇智波泉奈。踌躇了一会他还是开口安慰了他认可的劲敌:“斑现在看着还可以...”这是一句谎言,只需要看一眼宇智波斑就会被拆穿的谎言。


千手扉间是失望的,他并没有在宇智波泉奈双眼里看到其他情绪,他就像麻木了一样点了点头又准备离开。他没有忍住,伸出手拉住了宇智波泉奈的手。入手的触感让他有些生气,这个宇智波泉奈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手腕细的用点力就能折断一样。“斑又没死,你不好好对待自己对得起斑吗!”


死水总算有了反应,猫眼瞪着他,眼角居然挑红:“我哥哥现在和死掉有什么区别!”


千手扉间沉默的松开了手,他换了一个方式:“你想见斑么。”


但是宇智波泉奈摇了摇头,“千手柱间并不会允许。”


“你试过?”


宇智波泉奈点了点头:“斑哥有一次自己去医院时候我们见面了,当晚斑哥回去之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他咬紧了嘴唇。


千手扉间在回想宇智波斑仅有几次自己去医院的时间,很快他也对上了,那是他选择常睡在办公室和实验室的原因。


绯色双眼敛去情绪,最终只能道出一句:抱歉。

那个晚上,他听到了斑的呜咽声与大哥狂躁的声音。


他大哥在说:斑,你又试图离开我是吗?

泉奈啊泉奈,你最重视的泉奈要带你离开了是吗?


同时那晚他察觉到了一个又字。

 

4.

“柱间大人最近在忙着战事。”千手桃华收起药箱,对着即将临产的宇智波斑道。“泉奈大人最近过得也很好,宇智波一族得到了柱间大人暗地里的庇佑。”


“斑,你恨他么。”女子声线轻盈温柔。


被问的人摇了摇头而后又点了点头,他闭着眼:“我有时会怀念曾经的柱间。”那个他真正喜欢上的柱间。


年少相遇的他们成为朋友。在南贺川,避着大人练习忍术,对练体术。

春日雨露,夏日蝉鸣,秋日落叶,冬日霜花。是累之后抵足相眠,还是牵着对方手结印的会心一笑,还是说着共同理想时的憧憬。言不清的爱意悄然萌发,落在额头上的吻虔诚带着爱护,落在唇上的吻害羞慌张带着坚定念头,相拥的怀抱充满着爱惜。


他们不曾恐慌,哪怕内心已经知道对方的姓氏。他们相信自己一定会战胜这个乱世,携手并肩实现理想。


直到最后一战,宇智波田岛的死亡,宇智波一族的落败,他被作为宇智波的诚意,千手胜利的象征送给了千手柱间。


耻辱之中还有着一丝窃喜,宇智波斑的心情被弟弟看出来,他弟弟牵着他手说这或许是一个好的时机,实现你们理想,结束这千年来不断的战斗。


毕竟他和千手柱间彼此爱慕着。

可惜是和曾经的千手柱间。

而不是性情大变的千手柱间。


千手桃华放好药箱,想到千手扉间的推测。她道:“扉间发明了一种时空忍术。”他们坐在院子的回廊上,屋檐的风铃正被风吹得声声作响。“而在你和柱间成婚前一天,佛间大人和长老们为了万无一失给柱间施了一个术。”


“什么万无一失。”宇智波斑听到内心有人在说别听,快捂上耳朵。


“你和柱间的事早已被佛间大人知道。本来是不赞同你嫁到千手家,但是落败的宇智波,他们的少族长被当成礼物送到千手家是一个很大的诱惑,是一个最好的羞辱方式。”


“但他们都不想看见柱间和你的和睦相处,所以长老们找出了一个古老的术想清洗柱间对你的记忆。”千手桃华安静的说话,观察着宇智波斑越来越白的脸。


“扉间的猜测是什么。”宇智波斑揪紧了自己的衣服。


女子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猜测是施术的过程中,柱间的思维停在了时空的交接处。对于我们来说可能只是几分钟的事,但对当时的柱间来说他可能已经经历了几百个时空。”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们猜测那些时空中你和柱间的结果都不是好的下场,因为术的最终目的是清洗柱间对你的爱。而越是浓烈的爱意越是会被反噬的遍体鳞伤,最终走向不可控的结果。”


她还在说:“我跟着柱间出了几次任务,他的查克拉精进不能用很多来形容,他现在甚至可以不用结印就能召出忍术,这些都能成为他经历了很多个时空的证据。”她隐藏了千手柱间一些残忍的手段,即使他们手中都并不干净,但她还是下意识在宇智波斑面前去维护了现在这个柱间。“还有,柱间他在吞并其他的忍村。”


宇智波斑瞪大了眼,上等的衣料已经被他抓出来皱褶:“他疯了!”


“他有这个实力。”千手桃华淡淡的道。“或许在那些时空中的他就是这么做的,但是。”话锋一转,视线对上宇智波斑。“泉奈大人和我的想法都一样,柱间在建造一个牢笼。”


“牢笼?”他怔怔的说,脑海乱成一团浆糊。他看见千手桃华点了点头,盯着他一字一字道:“困住你的牢笼。”


“困住我的牢笼。”宇智波斑重复了一遍。而后笑出了声,笑到眼泪都要出来,他恶狠狠看着脚裸上的木色项圈大喊出声:“没有人能困住我!没有人!”他扑哧扑哧呼吸,他感到有些缺氧。肚子太大,阻止了他想弯下腰去抓那个项圈的动作,他隔空的喊着:“还给我!把曾经的柱间还给我!”


可惜,那个温柔待人的煦和少年早就回不来。在亲族的暗算之下,少年目睹了以后会发生所有的结果。恶念已经爬上他心脏牢牢占据了那里,他是曾经的千手柱间,也是以后的千手柱间。

 


5.

牢笼精致,镶上了金丝边,钥匙则被主人扔进了炼狱的火焰中烧成灰。


在宇智波斑生产那天,千手柱间推翻了所有大名的统治。他坐在权力阶级的尽头睥睨众生的望着底下俯首跪在地上的众人,跟随他的忍者们兴奋举高手站在阶梯两边,他们所信奉的神带他们回到了忍者才是贵族的时代。


千手柱间赶回木叶时候,孩子刚好出产房。他连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越过抱着孩子的宇智波泉奈推开门走近病房,他的斑正虚弱躺在床上,胸膛起伏有律。


推门声吵醒了睡眠本来就浅的宇智波斑,他冷冷看着来人,看着一点都不想搭理千手柱间。


千手柱间也不在意,拉过椅子坐下,撑着下巴看他的斑。视线炙热烧的宇智波斑忍无可忍的睁开眼,指着门叫他滚。男人笑出声握着他的手,亲昵的蹭了蹭:“都怪我没赶回来。”


宇智波斑却冷笑着道:“自作多情,千手柱间你难道以为生了一个孩子就能困住我了吗?”


“你做梦。”


千手柱间靠在椅子上,把玩着宇智波斑的手指,不在意的道:“那我可真是期待斑能逃哪里去。”看向他的深情的眼眸藏着暴虐因子,“不过,不管斑逃到任何地方,我都能找到你。”同时他内心正在疯狂叫嚣去吧,斑,逃走吧。去感受一下我为你建造的牢笼够不够精致,够不够大。


“把他还我。”宇智波斑咬着嘴唇。


千手柱间好像没有听清停下把玩他的手指反问:“把谁还你。”


“我的柱间。”他坐起身抬高头,骄傲的像一只天鹅。


“我就是他,他就是我。”千手柱间从椅子上坐到了床边。他听见他的斑说:“我的柱间并不会逼迫我。”后笑出声,他勾起斑发尾,亲亲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捧高他的脸:“你怎么知道他不会。”

“而不是他敢不敢。”


犹如恶魔低语。

魔王还在摧折他的花:“斑,相信我,任何一个柱间都会这么做。”

“绝对。”


尾音上挑,斑想反驳的话湮灭在激烈唇舌之间。


一阵风带上了门,病房外小孩的哭声与众人讨论他们尊敬千手柱间的声音被房门隔住。


老鹰依然能振翅高飞,只是他所飞过的所有地方都有一双眼盯着。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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