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未孤

瞎写选手No1.

死胎(3)

*病弱盲眼失忆狗血一体.

*纯瞎扯.

*鸣佐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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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斑很经常做梦。

  

  同住一个帐篷,几乎每个夜晚我都能听见斑那微弱的嗯哼声,睁开眼,借着帐篷外的篝火光,我看见斑的额头布满了汗珠,秀气的眉微微蹙着,本就没有什么血色的薄唇也被他毫无意识般的咬住下唇。

  

  斑很瘦弱,六月怀胎的肚子也很小,只不过此时平躺着小腹的弧度才稍微明显,线条凸起,论谁都无法想象那里面居然孕育着一个孩子。


  而说到孩子,我停顿了下,犹豫了一会伸手搭上斑的手腕,不过刚碰到斑,下一秒就天旋地转倒在地上,脖子上力道狠戾的让我顿时呼吸不顺。


  是斑。他微微喘着气,睁开的双眼灰蒙蒙的,汗珠正顺着他的脸颊滴落在我脸上。


  我呼吸困难,一字都吐不出来,双手挥舞拍打着斑,在即将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斑放开了我,他跌坐在地上,单手捂住眼,和我说对不起。


  我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氧气,胸腔起伏的速度过快让我咳嗽了几声,冲着斑摆手说没事,等气稍微顺了才凑到斑的面前,摆了摆手,道:“你一直在做梦。”


  斑垂着头,没有接话。沉默了一会,他抬起手放在了肚子上,沿着弧度比划了一圈,答非所问的开口:“我想知道另外一个人是谁。”


  我无奈的耸肩,刚想开口说话,斑又接着说:“最近能感觉的到,很不一样的气息。”


  “孩子的另外一个父亲?”我愕然,难不成忍者还有这神奇的能力。


  “前几日在竹林里感受到了一股气息,很熟悉,但也想逃离。”斑口中的竹林是营地外围森林深处的一片野生竹地,沿着南贺川的水流方向野蛮生长,也是斑近期最长去的地方。


  竹林虽长的浓郁葱翠,但地势不怎么好,毒虫蚊蚁也多,刚结束大战的人们也没有心情去那,除了不喜欢人群的斑,一去便是大半天。


  “你当时没去瞧一眼。”我道。


  斑听得勾了勾唇角,已经失去光彩的双眼透露出冷漠“有,但....更多的是想杀了对方的欲望。”


  我哑然,而后小心翼翼的想开口问斑肚子里的孩子不会是那种非自愿时,帐篷外传来了声音。掀开帐篷帘子,入目的男人高大威猛,领口处挂的族徽与那日救的千手男孩一致,他略低下头,问我这里住的是不是南贺神社的巫女,说他们的首领有请。


  抬头看了眼天色,已是下半夜,非的紧要之事对方也不会大半夜来找,我还未回答,身后的斑已经戴好了斗笠走出来,手里拿着披肩,按了按我的肩,示意我前去。


  搞不明白斑的目的,但惯性使然,我接过斑的披肩,踩着月色和斑跟在男人的身后往中心区域最大的那个帐篷走去。


  夜里的营地很安静,一路上巡逻的不少,我观察到与之前有所不同,巡逻的人数多了,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沉重。


  斑走在我身边,我按耐不住好奇拉了拉斑的衣角,小声问道这千手一族的首领大半夜的能有什么事要找我们。


  男人耳力很好,头也不回的说:“到了就知道了,只不过先提醒一下两位,有些事该说还是不该说心里得有个数。”说罢,将我们带到了帐篷前面,掀开帘子示意我们进去,他自己倒留在了门口。


  帐篷很大,烛火却没亮多少,里面两侧都站着人,其中一个老者见我们进来垂着眼道:“南贺神社的巫女是哪位。”


  我刚想接话,斑却提前开口,他往前踏出一步,淡淡的应道:“我。”


  神社的巫女,虽带着女一词,但并非是用来区分性别,故此斑的应答对方并没有什么怀疑,反而是另外一个年长少许,扎着高马尾的女人却开口:“南贺神社的下一任巫女似乎并非是您现在这个年龄。”警惕味很足。


  角度关系,旁人看不清斑藏在斗笠白纱后的脸,我能看的清,女子话音刚落,斑的唇角往上勾勒出一个嘲讽的弧度,那是一种习惯,就好像斑无数次听过相似质疑的话造就的习惯。


  “想看病就闭嘴。”斑的声音不大,但也丝毫不客气。


  女子皱着眉,还想开口,老者制止了她。“桃华,柱间大人要紧。”随后视线看向斑,指引着我们绕过屏风,看清里面的场景。


  千手柱间我是听过他名号的,但真人还是头一次见,与我想象之中的很不一样,不一样到我都要怀疑眼前这个脸色苍白的犹如死人,说两句话就不停咳血的男人是不是传说中最强的男人了。


  我站在斑的背后,清晰的看见千手柱间在斑进来后表情僵硬,唇角挂着的浅笑瞬间消失,温煦的双眼瞪大,表情宛如见了鬼一般,他倏地撑住了床沿,冲着斑开口:“斑....?”语气之间充斥着不确定、害怕、迷惘,但更多的却是欣喜。


  同一时间,在千手柱间脱口而出那一声斑,屋子里其他的人瞬间警惕的握住了武器,目光盯死在斑的身上。


  而斑却抱起了手臂,与这大半年和我相处时的模样截然不同,姿态十分慵懒与自然,还略带着嚣张“认错了,我不认识你。”随后话锋一转,坦然道:“虽然我也叫斑。”


  千手柱间制止了其他人的动作,目光牢牢的锁定在斑的身上,那神情惶恐眨个眼眼前这个酷似宇智波斑的人就会消失一般,“你上前来。”


  “不好意思。”斑干脆利落的拒绝,“我看病向来是要与人保持距离。”


  千手柱间深呼了一口气,刚想再说话,猛地脸色发红起来,下一秒大量的鲜血从他苦中喷涌而出,滴答滴答的落在被子、床沿与地上,空气中的血腥味又加重了不少。


  “你快死了。”斑平静的道,身形未动,但我还是看见了他的指尖刚刚颤动了两下,仿佛就在刚才斑极力压制了身体本能一般。


  千手柱间笑了,“是啊,所以你可以可怜一下我吗?”


  斑依然没有动,反而后退了两步。而千手柱间依然在咳血,撑在床沿边上的手,指节都在发白。


  “真的不能可怜可怜我吗?”千手柱间又道,他看起来变得更弱了,犹如春日中被狂风摧毁的大树,可怜兮兮的屹立在暴风雨中,一心一意期待着有人过来给他撑伞。


  斑仿若未闻,垂下头来看我,此时我才看见斑的脸色也有少许不对,他抬了抬手指,无声指了指他的心口处,随后又指向了千手柱间,简短的音符从他口中吐出。

  ——“诅咒....么。”


  斑在试图远离千手柱间,很显然越靠近千手柱间,他心脏的不适感就会加强,而同时的千手柱间的脸色也会苍白上几分。


  我挡在斑的面前,冲千手柱间有模有样的行了个礼,“柱间大人,您这病我们看不来。”


  “是不能看,还是真看不来。”千手桃华说话了,她身形高挑,反手握着一把苦无,在我还未反应过来时,苦无破风直冲着斑而来。


  斑只稍微的侧了侧脑袋,苦无打落他的斗笠而过,钉在了斑身后固定帐篷的柱子上。


  “宇智波斑!”在场有人对着斑的脸大喊。


  很快,千手桃华又动了,一个瞬身,拔出钉在柱子上的苦无冲着斑去。


  ——铮!


  挡住千手桃华的是千手柱间扔出来的苦无,他勉强坐起身,即使已经看起来犹如濒死状态,但姿态居高临下,沉稳不容他人拒绝的道:“退下。”


  带我们进来的老者拔高了音量:“柱间!他是宇智波斑!他没死!”


  “我说退下。”千手柱间仿若未闻,漆黑的眼眸扫视了一圈,声音极淡的重复。


  我还未从这画面反应过来,斑已经捡起了地上的苦无,步履缓慢的走向千手柱间,单膝跪在床沿,泼墨的长发随着他低头而垂落在千手柱间身上,一手抓着千手柱间的肩膀,苦无则搭在了千手柱间的脖子,紧贴上面的大动脉。


  “他们退下,你可就得死了。”斑一字一顿的说。


  千手柱间仰着头,丝毫不在乎将最脆弱的地方展露在斑的面前,他轻轻的笑了,抬高手去摸蒙住斑双眼的布条,低声重复着:“斑....”


  千手柱间每重复一声,斑手中苦无的力道就加重一分,鲜血沿着锋利的刀刃滴落,沾湿了斑的衣裳。很快,斑好像感到了无趣,从千手柱间的身上下来,扔掉苦无,无情的道:“也许我是你们认识的那个宇智波斑,不过...不好意思,我完全不认识你,也没有兴趣认识你。”


  听着斑的话,千手柱间的表情看起很痛苦,仿佛无法接受斑说的话。又或者说,他感觉眼前的这个宇智波斑存在的很缥缈,就如快要断线的风筝随时会随风而走,离得越来越远。他想抓住那根拉着宇智波斑的风筝线,但身体使然,他甚至无法动弹。他心脏的疼痛比以往来的更凶猛,尖锐的钝痛正在凌迟他的心脏还有身躯,口中的铁腥味加重甚至连鼻腔都不放过,这种感觉还在不停的加深,加重。


  斑没有再看千手柱间,而是接过我刚捡起的斗笠重新戴好,然后又敲了敲我的头,示意我回神。


  我咽了咽口水,说实话这还真的是在难为我,但从千手柱间的情况和斑的细微的小动作,不难猜出千手柱间所谓的病和斑有着直接关联,我清了清嗓子,直言这不是病,也不是诅咒,具体是什么以我们的能力就不得而知了,还是另请高就。


  离开的时候并没有人阻拦,踩着晨光回去的路上,我问斑是不是知道千手柱间为什么会这样,虽然看起来十分病弱,但前两日新的战事上,我是亲眼看见千手柱间展现了他实力的一幕,漫天的大树拔地而起,他站在最高那棵枝丫上,深红盔甲已分不清是原本的颜色还是溅满了敌人的鲜血。


  斑没有说话,只是步伐却一点点的慢了下来,直到他落后了我的脚步,我才发现他的异常。鼻尖骤然的闯入了血的味道,斑一声不吭,面无表情,任由温热的血从他裤腿中流出,淡淡道:“留不住了。”


  我瞪大了眼睛,瞬间慌乱了手脚,反而问起了斑应该怎么办。


  斑深呼一口气,借我肩膀的力量往我们的帐篷走去,只不过刚走两步,斑就失去意识的往后倒。


  接住斑的恰恰则是强撑着跟了我们一路的千手柱间。


  与此同时,火之国国都。


  繁华的国都最中心那座宏伟建筑中,权利的大厅,鸦雀无声俯首跪了一地的人,没有人敢抬起头,哪怕倒在地上死人的血已经流到了他们的额头边。

  

  坐在高位上的大名隔着屏风,无人能看清他的模样,只有偶尔折扇打开的声音响起,一声又一声的折磨着下位大臣的心理。


  不一会,窗外飞进了一只鹰,鹰垂直落在屏风边,有侍从将鹰脚腕上绑的信件拆下,恭敬低着头的展给大名。


  低沉的笑声骤然的发出,大名听起来心情极好,他甚至哼起了小调,伸手撑着下巴似是自言自语:“是不是该传唤初代大叔来一趟呢。但是这样好奇怪的说,嘻嘻....”午间的阳光偷偷窗落入室内,折射着大名那头金灿灿的金发,碧蓝犹如天空的眼眸透露着邪气,他换了个姿势,翘着腿,继续哼着小调,仿若在安慰焦躁的自己,“不着急,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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